看着自己的倒影，看着那张被焦油状物质涂满的面孔，小鸟秀珍感受到了恐惧。

这不是以往看到自己的时候，那熟悉的模样。

小鸟秀珍颤巍巍地向后退了两步，他开始不断地向下撕扯自己身上的焦油状物质。

可无论他如何撕扯，那些焦油状物质都纠缠在他身上，并越来越多，几乎覆盖了他身躯三分之二。

忽然，小鸟秀珍停了下来，他看着自己的手，原本应该已经断掉的手。

此刻，这条手臂就在这里，它由这种焦油状的物质组成，却可以对自己驱使，与寻常的手臂毫无区别。

小鸟秀珍怔住了，他感觉到自己脑子里好像多了什么东西。

某种似乎不存在，至少是他无法观测到的东西正在驱赶他的意志，让他如同受到命令一般感召到了什么。

某种蠢蠢欲动……

小鸟秀珍抬起头来，朝着某个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