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莫最后的时间，都是在医院里度过。

他内脏破裂，即使用医疗仪器勉强维持着，麻醉剂注射着，仍然无法消减他承受的痛苦。

曲嫣不眠不休的陪着他，最清楚他忍受着多惨烈的剧痛。

某个时刻，她甚至想叫他放弃。

这种非人的痛楚，如果不是他用意志力强撑着，这口气早就咽下去了。

她知道，他想多和她在一起一点时间，哪怕只是多上几分钟。

“老婆……”裴司莫的嗓音已哑弱到几乎听不见。

“嗯？”曲嫣在床侧，低头，靠近他去聆听。

“我爱你。”他的声音很低，眼眸里的爱意却漫溢。

曲嫣心尖一颤，迅速抬起头来，看到他缓缓阖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