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长老听到这话，撇了撇嘴，道：“你在说什么傻话？你是少主。无论你再没用，你还是少主。只要你还在，宗主的传人就还在，武村就还没灭亡。所以我当然不能让你死。”

“可……可我根本没有做少主的能力啊，”龟山苍介很有自知之明，“我说句实话，二位长老，你们实力强大，脑子也比我好使多了，你们来当这个宗主，应该都比我好多了。不是么？”

“啪——”黑长老抬手一巴掌，扇在龟山苍介的脸上。

这大概是有史以来最轻的一巴掌，轻飘飘的。

并不是因为黑长老留手了，只是他现在身受重伤，实在是没力气了。

“你这小子说什么混账话？”黑长老咬牙切齿，道，“我和白长老是可以代替你管理武村，是可以帮你做各种事情，是可以教育你、训练你，甚至处罚你。但是，当年的宗主，只有一个，现在少宗主，也只会有一个！我不管你有没有能力，也不管你相不相信你自己，但这份责任，你必须背负下去！所以你不能死。”

“这……长老……”龟山苍介一下子愣住了。看着黑长老身下鲜红的、还在汩汩流出的血液，他一下子哑然了。

这段时间来，他一直活得很卑微。

黑长老、白长老天天对他恨铁不成钢、各种打骂侮辱，让他自己都相信自己是一个废物了。

他甚至以为，他只是个傀儡，是个没用的存在，两位长老带着他只是为了利用他这个“少主”的名号来管理残党而已。而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也没有什么存在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