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江烨挂掉电话，摸摸岑夜梦的头。

“老公啊，咱们这个儿子……一直在散养呢。”岑夜梦撅嘴。

“散养？”江烨笑了笑，觉得这个养家禽的词汇用在儿子身上很奇怪，但转念一想，“确实是散养。”

“咱们夫妻俩是不是并不尽职？”岑夜梦皱起眉头，“咱们不算合格的父母吧？”

“陪伴可能少了一些，但是我觉得我们算合格的。”江烨脸色严肃起来，“我认真想过这个问题。”

“你是怎么认真想的？”岑夜梦盯着丈夫。

“首先我们俩都非常爱儿子。”

“哪个父母不爱孩子？心头肉啊！血浓于水亲生骨肉。”

“不不不，很多父母因为种种原因，并不爱孩子。”江烨摇头，“我前年和邵万交流工作的时候，无意间说起过这个话题，各大星球畜牲般的父母有很多，从相关案件的数量就能看出来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很多城市的垃圾堆里都会躺着血淋淋的弃婴，大声啼哭，随后被流浪猫和流浪狗叼了去吃。有些是因为父母实在贫穷而抛弃的，有的则是单纯的禽兽父母抛弃的。还有一些更劣性的案子，我都不忍心细看卷宗。”

“那是极少数，爱孩子是本能，这个不能说明什么。”岑夜梦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