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烨赶到海滩时，战斗已经结束了。

满地都是弹壳，几分钟内打了三千多发子弹，六管快炮都打红了，邵万正拿着水瓶往上浇水，滋滋的响声里白汽升腾。

五名警员都到了，还来了十几名辅警，他们顶住了防线，很幸运地无一伤亡。但显然都受了惊，喘着粗气聚在一起，朝江烨敬礼。

沙滩边搁浅了三头鲸，鲸身上的蓝斑正缓缓变暗，像失效的荧光涂料。子弹撕破了鲸腹，血染红了大片的浅海，隔得很远都能嗅到鲸内脏的臭气。

整整三十只水鬼被打死在沙滩上，基本都缺胳膊断腿，六管快炮的子弹劲太大，只要打中都是撕裂。江烨走过去，一一查看那些狰狞的尸体，他发现这些水鬼比之前见到的更强壮，肌肉的纹理简直肉眼可见。

邵万一直跟在江烨身旁，脸色阴沉，这些水鬼冲击速度很快，而且会抱团，前面的给后面挡子弹，迎着枪冲。要不是有重武器，刚刚就失守了。

怎么发现的水鬼？江烨问。

很多人在海边洗澡，看见海面上冒蓝光，就跑去警局报了案。邵万说，我正好当班，叫了人就带着武器往这赶，到这正好水鬼上岸。

太险了。江烨抹了把额头的汗，给辅警们发突击步枪，一人一支，弹夹配十个。从工厂出。

好。邵万立刻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