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氏看了陶青碧几眼，她立时说：“我这半个月会穿得素净一些。”

陶青碧去前面店铺里坐了下来，陶惟昀和纪氏在后院说话，陶惟昀低声说：“妞妞没有表现出伤心的样子，你觉得这样不太好？”

纪氏摇头：“她大外祖父的为人处事，我们也是听说过的。你是她的亲哥哥，你提醒她，在外面还是要装一装伤心的样子。”

陶惟昀明白纪氏的意思，他低声说：“你放心吧。只是她的大外祖父没有了，不会有不长眼的人，在这样的时候，来打听这样的消息。”

纪氏走了后，陶惟昀把纪氏的担心说给陶青碧听，陶青碧愣了愣后，说：“我明白的，这几天，我在外面说话行事都会低调的。”

“低调什么？你大外祖父这个年纪没有了，这是白喜事，用不着低调。”

陶青碧看了看他面上的神情：“二哥，二嫂让我装几天伤心的样子，我装不出伤的样子，可以装几天情绪低沉的样子。人生无常，我总是有几分感慨的。”

陶惟昀很仔细的看了看陶青碧面色后，停下来说：“老祖父和老祖母没有的时候，我其实也没有特别的伤心，只是大人们哭，我便跟着哭了一回又一回。”

陶青碧不太会应对这样的话题，想了想说：“已经过去很多年，我不用说什么话来安慰你吧？”

陶惟昀瞪眼看着她：“我当时年纪不大，心里面的害怕，比伤心还要来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