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明深感事情的棘手程度，但此事若是查不出真相，镇西军的威信将受到重挫。

钟鸣压着心头的怒火，看向王然：“你有何看法？”

王然道：“正所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行夜司近年来行事愈发嚣张，上一次在舒县，毒杀我，行刺邹赞指挥使，这一次又毒杀了段太复一家，我们的皇城司为何不做出反制措施？”

钟鸣叹了口气：“虽然胡魏的行夜司是模仿我们的皇城司而成立，但皇城司远不是行夜司的对手，陛下一直沉迷制衡之道。”

“不光在朝廷中，设左右二相，相互监督，相互制衡，在皇城司亦是如此，三个指挥使，分属三个派系，经常相互推诿指责，长于内斗，只有吕直，还算尽忠职守，但他一人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这也导致了行夜司在我大梁，愈来愈张狂。”

“前几年皇城司的细作在胡魏露出马脚，被行夜司顺藤摸瓜，差点连根拔起。”

王然：……

看来皇城司远没他想的厉害，自己以后还是小心点，那个云兮郡主能在层层保护下，毒杀了段太复一家，自然也能悄无声息的把他给杀了。

上一次丑二娘毒杀失败，以云兮郡主的脾气，断然不会就此放过他。

钟鸣又叹了口气：“咱们还是先别管行夜司，此事就由史明去查，咱们的当务之急是解淮南之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