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素贞凝视罗军，她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柔情。

罗军再次说道：“其实不管你是长成什么样子，是美貌，还是丑陋，对我来说，你在我心里，都是我高不可攀的。我总是认为，这世间，没人能够配得上你。叶枫在哪儿，我敢去抢，因为我知道，他配不上你。不是他配不上你，而是没人配得上你，我觉得我也配不上。但我总要比他强点儿，他的确给了我勇气。我觉得，他都能，我为什么不能？”

黑衣素贞轻轻说道：“你别把我想的太好了，我其实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我倒是觉得，我这人脾气很臭，性格也不好，除了运气好，习得一身本领。其他的，我还有什么呢？如果我不是有这一身本领在，只怕在这人世间，连个正常的男人都找不到吧？”

“才不是！”罗军说道：“你有最高贵独立的灵魂，世间无几人能有你这般。当初你生死在旦夕，但却不畏妙善强权。当初你残魂几乎都要破灭，却没向我说过一句软话。”

“那只是觉得活的没意思，不怕死罢了。”黑衣素贞淡淡一笑，说道。

罗军说道：“谢谢你，素素。谢谢你能高看我一眼，谢谢你待我与其他人都不一样。”

“罗军，我也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不然的话，我想，我这一生大概都是没有其他颜色吧。你说我高傲，倔强，这没错。这也是我恨自己的一点，如果当初，我不是那样的不可理喻，那样的坚持，不顾她的感受。她也许到现在都还活的好好的。”

罗军说道：“一切都过去了，她是个善良的人。如果她还活着，也一定会希望你快乐的。”

“她待我太好，我待她太坏！”黑衣素贞说道。

罗军知道，她未必是不能接受妹妹的死。她最不能接受的是，她从未对妹妹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