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微微一笑，“白开水，谢谢。”

向阳的视线落在向明远的身上，他犹豫了一会儿，开了口，“爸，我想把常青路那边的几家商铺都收了，那一条胡同，我打算做一条文化街。”

向明远一手握着财报，一手握着勺子，冷笑道，“常青路？以前有名的红灯街，你怎么打上那边的主意了？那条街已经不行了，前两年吧，有人去那边考察过，没人会接手那个盘子，必亏无疑。”

向阳道，“全部盘下来，重新打造，做文化景区，或是小众风的聚集地，只要有概念有噱头，就会有客流。”

向明远抬起头，认真打量向阳，“你怎么忽然冒出这么个念头？是谁在背后忽悠你去接盘了？给你画大饼了？”

向阳笑了笑，“没有，只是想尝试做点事。”

向明远没有直接拒绝，“一定要做吗？我说了，你必亏无疑。”

向阳极其笃定，“一定要做。”

向明远琢磨了一会儿，音调拉长，“给你钱去做，倒也不是不可以，是应该让你出去闯一闯碰碰壁，而不是一直躲在我的庇护下。你要是能让那条街起死回生，那你是真厉害，我向明远都对你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