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柏凯的眼睛蒙着纱布，自他得知徐雅芝变成植物人的消息后，他几次在夜里噩梦哭醒。

也不知是他哭过的原因，还是治疗有了效果，双眼的光感因为痛哭过后而更加敏感，甚至，能看到一些近距离物件的模糊光影。

向柏凯低沉开口，“还是联系不上向阳吗？父亲呢，父亲还是不愿意接我的电话吗？”

陈克叹气，不知应该如何回答这些问题。

这时，周舟提着新买的水果走进病房，周舟故意提高音量，笑呵呵说道，“听说你小子治疗有效果了，能看到模糊的影子了？不错啊，康复指日可待。”

周舟把水果放到一边，拉着凳子坐到向柏凯的病床边，“说，想要什么奖励？”

向柏凯冲着周舟的方向说道，“母亲怎么样了？向阳有联系你吗？”

周舟和陈克互相对视了一眼，有关向阳的问题，向柏凯每天都会问很多遍，可没人联系得上向阳。

周舟语重心长，说道，“柏凯，其实有些事情……它很复杂，就像大人的世界本就复杂，你和向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