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从病房离开后，向阳和曹美玉即刻凑到了医生身旁，边走边询问。

医生让家属放宽心，小柔恢复得很好，而且是越来越好。

而有关柳小柔选择性遗忘的症状，医生说这是正常现象，只要不影响正常生活，问题并不大。定期接受治疗，按时服药，好好休息，慢慢都会好。

只不过，那些被迫丢失的记忆，可能永远都找不回来了，就像机器的某个零件受损，虽然不至于整体宕机，但屏幕上会一直存在一个小黑点。

还有一种说法是，除了中弹受伤导致的记忆损伤外，强烈的精神刺激或是碰撞，也会发生选择性失忆的症状。病患本身刻意逃避让自己十分痛苦的记忆，像是一种自我保护。

曹美玉似懂非懂地听完这些话，她只记住了一个重点：好好休息，好好吃饭，好好吃药，都会好！

而向阳在听完这些话以后，他变得异常沉重。

向阳跑回到病房，重新坐到柳小柔的身边，观察柳小柔的状态。

柳小柔握着热水杯，小口喝水，向阳忽然道，“小柔，你还记得向柏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