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劲一双眼睛还是红的，好一会儿，他的呼吸才渐渐趋于平稳，他吸了口气，放在路振国衣领上的手也松开了。

一松开，路振国便重重跌在地上，脑袋上全是血。

他掏出一叠钱，甩在他身上：“这是给你的医药费，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去找你们，你们也别来找我，如果让我知道，你们去找路言或是我老板中的其中一个，我都不会放过你们。”

“我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没有自保能力的小孩，我这些年，是怎么活下来的，你们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他声音嘶哑得厉害，“所以，最好别再来招惹我。”

说完，路劲转身离开。

身后是陈莲的哭声和路振国的怒骂和惨叫，他沉默着，挺着背脊，一步步往外走。

快要入冬了，尽管是白天，天气也灰蒙蒙的一片。

也在他心头，重重落下一层阴霾。

他在门口停了一会儿，才继续往外走，他去了一处肠粉店。

小言，最喜欢吃这家的肠粉。他买给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