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她的面容明艳娇美不可方物，白晨看着，一时竟有些失神。

顾夜歌素来敏感，自然能感受他的情绪波动，一丝诧异与属于少女的小小自得涌了上来，但很快被她压下——得意于被别人喜欢是不对的，别人的感情不是用来炫耀的资本。每一份喜爱，无论因何而起，都值得尊重和珍视。

顾夜歌其实不是会招异性喜欢的人，相比于那些缺点优点都写在身上，“真性情”的姑娘，她看起来太……深沉而不可掌握了一点。年轻男孩们说不住具体的感受，如果说那些姑娘是自己领地里任性肆意的猫咪，刁蛮娇俏，那顾夜歌的感觉则危险复杂的多，男孩们本能的感觉……比起任性耍赖，她更可能会跟自己抢地盘。

沉默、理智、强壮、坚定、决绝……这些可不是大多数年轻男孩们会喜欢的品质，尽管他们无数次地抱怨自己女友太过于不讲理。

但其实如果顾夜歌想，她可以轻易地扮成男性会喜欢的样子——乖巧、漂亮、柔顺、恭敬……在不伤害其他人的情况下，为了达成目的，戴上面具无可厚非。但这是个耗费精力的活儿，大多数人并不值得她这么去做。

顾夜歌退后一步，收起曲谱，微笑道：“我们去看看方柯怡前辈她们吧。”

白晨还沉浸在刚才的情绪里，听到她这话，有些诧异：“现在？”

刚才她可显然还是正兴起的样子，完全不像要结束这场交流的样子。

因为情绪原因，他此时的声音都非常柔和。

顾夜歌神色如常：“是呀，不知道她们练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