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媪觉得她是幸运的，能让到自己学会的东西真的发挥它的作用，这是她在前世无法体会到的。

但同时她还感觉到了自己的不足，书到用时方恨少，到了真的要使用的时候，还是懊恨自己当年书读得不够，还有很多事是她没有弄懂的。

事非经过不知难，在没有亲身经历过时，无法休会这其中的难处，不知事情的艰难。

就像种土豆一般，她知道土豆能大概产多少量，书上说土豆好种，埋土即活。

可是当她自己去种的时候，相比那些农民，她知道的知识不足以支撑她的理论，因为她根本不会种地，不知道土豆长了虫要怎么驱虫，不知道多久才需要施一次肥，这些土豆能种得好，全赖李大爷当时帮她研究，亲自替她种下土豆直到收成。

在那个时候，她无法懊恼自己当时的不认真，恨自己没有读下去。

“你们把我想得太厉害了，其实我就是普通的一个人。”季小媪笑道，“如果不是遇到了方宸，或许我早已经不在这个世界。”

“胡说，在没有我之前，你靠着自己也能活下去。”方宸摇摇头，她并不觉得季小媪靠他才能活。

“是啊！勉强能活，但却没有自保能力。”季小媪看着方宸道，“如果不是你一直暗中保护我，如果不是你一次次的救我于水火，他们的奸计早已经得逞，而我……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我的倚仗，是你！”季小媪眨眨眼，轻笑道，“所以你才是最厉害的那个人，不是我，我这千里马幸得遇上你这个伯乐，才能发挥我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