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泥船渡河(第5/6页)
作品:《解连环是解雨臣什么人》李隆基未察觉出薛至柔的情绪,兀自拿起桌案上的一份文书递与她:“大理寺方才送来的消息,经过排查,凶嫌已锁定为那名为孙道玄的画师。”
薛至柔一怔,忙问:“那孙道玄已被捉拿归案了吗?”
“尚未,”李隆基示意薛至柔看文书,“除了你父亲因所贡瑞兽伤人被牵连调查外,新罗使臣亦被囚禁。有心之人称薛将军曾在安东都护府多年,不可能对此兽的脾性全然不知,若是这等罪名坐实,你薛家满门性命堪忧。”
没想到事情比自己想象中更为严重,薛至柔心急如焚,蓦地抬起眼,眸底起了氤氲,声音也带了颤意:“若是能抓到凶嫌,证明此事与我父亲并无任何关联,圣人能否网开一面?”
“圣心如何,本王不敢保证,但薛将军国之柱石,若非有心之过,自然会宽宥罢。说到底,嗣直受伤事小,帝后的安危才是最要紧的。此一番若说是孙道玄所为,我倒觉得有些稀奇,怕只怕是有心之人蓄意为之,暗藏不可告人的目的。”
“是,所以至柔这次来,便是求殿下助我。若是我能调查此案,一定能尽快查明真相,为嗣直讨回公道,亦为我父亲洗清冤屈,还神都苑一方太平……”
“嚯,好大的口气。”李隆基忍不住薄唇一勾,却又转瞬即逝,“可本王不过是区区一郡王,又不掌管刑狱,纵便有心,也无力为你安排适当的身份。”
似是猜到李隆基会这般说,薛至柔并未心急,徐徐道:“听闻殿下在潞州任别驾时,常吟‘感时思报国,拔剑起蒿莱’,携一壶桑落,便能弯弓射鹿,箭无虚发。纵便殿下不言,只纵情歌舞马球,为大唐之心又如何能掩藏?”
李隆基神色一震,目光俶尔有些发冷:“你从何处听闻此事?可是你父亲与你说了什么?又或者,是叶法师、崇简,或者从武驸马那里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