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聪明人交手就是省心，沈菁瑶一下就听出蒋纯惜话里的意思，这让她眸光愤恨了起来。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在愤恨蒋纯惜，还是在愤恨沈家。

以沈菁瑶的聪明自然能想到她会被家族放弃，家族会再送沈家的姑娘进宫，只不过是之前的她故意不去想而已，就当是自欺欺人。

可现在被蒋纯惜这样提出来，沈菁瑶想再自欺欺人也没办法了，这也就难怪了姑母会把她叫过来，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

“沈嫔这话，本宫听着实在糊涂，”蒋纯惜装傻说道，“本宫说什么了，才让沈嫔这样质问本宫手未必伸得太长，本宫倒想问问，本宫的手到底是往哪伸得太长了，沈嫔不如就直接把话说清楚比较好，也省得让本宫猜。”

“够了，”太后眉头皱了起来，“蒋贵妃，沈嫔是哀家的侄女。”

太后这话的意思是，你蒋纯惜就算是贵妃，但在哀家的侄女面前什么都不是。

“臣妾自然知道沈嫔是太后的侄女，”蒋纯惜笑笑说道，“既然太后不想让臣妾跟沈嫔说话，那臣妾不说就是了，只不过太后别光顾着说臣妾，应该顺便说说沈嫔，不然沈嫔要是再开口跟臣妾说什么，臣妾到底是应呢？还是不应呢？”

“这应了会惹太后不高兴，让太后觉得臣妾半点不将您的话放在心上，可要是应了，会不会让沈嫔觉得臣妾看不起她，把沈嫔给惹生气了，那岂不是又是臣妾的罪过。”

太后表情别提多难看：“贵妃，哀家看你是飘了，现在竟然敢不将哀家放在眼里，你要知道，哀家能把宫权交给你，也照样能把宫权从你手里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