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沈素冰此刻面对眼前的师父，心境也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

她知道师父对自己好，在师父面前不用刻意伪装笑脸，可以正常表露自己的喜怒哀乐。

“徒儿，为师记得，上次你和为师说过，清风做了执事很多年，一直苦于未有晋升长老的契机。”谭云提议道：“如今三长老死了，直接让清风顶上去便是。”

“师父，这行不通。”沈素冰螓首摇动，叹息道：“徒儿也想，只是清风并未给丹脉培育出逆天弟子，也未有重大贡献。”

“在丹脉严苛的晋升制度下，纵然徒儿在唐首席面前为清风说话，也无济于事。”

“况且，清风晋升三长老，也名不正言不顺，即便能坐上长老之位，其他内门丹脉长老也不服，弟子们心里也会胡乱猜疑，在背后诋毁徒儿和清风。”

“所以行不通……”沈素冰话及此处，有些黯然神伤，“唉……若是谭云还活着该有多好，他才是清风唯一能登上长老之位的契机，可惜他已经不在了。”

“素冰，为师问你，假如谭云没死，清风又能顺理成章登上长老之位，你还会像现在这样烦躁吗？”谭云轻声道。

“当然不会。”沈素冰如实道：“可惜世间没有假如，也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