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醒过来的时候,头顶是陈旧的横梁,经年腐朽,好像随时都有砸下来的危险。

边上有人在摇他的肩膀。

他一时还没有弄清自己身处何地,下意识就喃喃说了句:“师弟,别闹。”

“谁是你师弟?”陈恭没好气,“你可睡了整整两天两夜了!我把身上的钱都垫上了还不够,先拿了你的,可也只能顶三天房钱,明日交不出钱,咱们就要被赶回去住破庙了!”

沈峤哦了一声,盯着房顶横梁发了半天呆,双目无神,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陈恭见了他这模样就来气,好像万事都与他不相干似的,忍不住又推了他的肩膀一把:“你倒是说话啊,别看了,现在是在客栈里!我怕咱们被寻仇,把你从破庙里给挪出来了,还给你请了大夫,大夫说你气什么什么淤,体内有什么寒气,反正就是很棘手,开了许多药,钱都花光了!”

沈峤回过神:“让他别开药了,吃了也没用,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一时半会急不来的。”

陈恭:“你现在说还有什么用,药都抓回来了,难不成还能退回去啊?!”

沈峤:“噢,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