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悠然闻言怔了许久，倒不是她觉得，跟鬼王中间横着灵儿的消散，再让金灿找上们去有什么不好，修炼多年，又为仙多年，有些事情她已经学会了一码归一码，特别是面对棘手的敌人之时，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道理，她早就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

更何况，在她看来鬼王与她或许是因为灵儿结下了怨，而在鬼王的眼中，一个器灵的消散真的不算什么大事，就是连带着把她一起捏死了，只怕人家也不会记在心里，至于她记不记的，人家也不在乎。

让冷悠然回不过神来的，其实是金灿口中简短述说的始神与巫神族的那些过往，以及她曾经在碧玺簪中看到的那些画面，有些对不上号罢了。

若不是在鬼界她真真切切的发现，鬼王周身的气息，几乎与应龙一般无二，她真的要以为，当年巫神族是把始神基本铲除干净了，只留下了应龙那么一个隐患。

而且就金灿话中的意思来分析，似乎当初应龙没有被杀，似乎也不是她看过那简单的画面之后，她所理解的那个那般，这背后总像是还隐藏着一些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一般。

不知怎么的，冷悠然就想到了在灵儿消散之前，被她放出碧云空间的那个，盛满了巫神族残魂的院子，以灵儿的性情，她十分有理由相信，那个被碧玺簪器灵保护的密不透风，却被灵儿轻易释放出来的院子，只怕背后的意义远不只是那些残魂那么简单。

只是冷悠然现在所掌握的信息太过杂乱，又断断续续的，中间缺少了很多至关重要的环节，一时间，即便她隐隐觉得，这些事情不太对，可这些过往早就埋藏在无尽的时间背后，就算她想要去发掘，也有些困难。

更何况，私心里，若不是因为雷霆双锏和乾坤卦盘盯上了她，冷悠然从来就没想过搅和进这些事情里，当初她所想的，最多也不过是在解决了碧玺簪的麻烦后，帮着和通解决掉公冶家和司徒家的至尊神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