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昭慢慢蹲下，看清了乌苏拉的脸：“这个场景，你熟悉吗？乌苏拉小姐。”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经过这么多天，乌苏拉明白过来，自己的身份早已暴露。x33

顾昭昭没有回答她的话，乌苏拉身上华丽的礼服早已被撑开，碎片式的挂在身上，她身上黝黑，是干涸的血迹混合着腐烂的玫瑰，味道实在是不太美妙。

顾昭昭在特制礼服的兜里掏了掏，逃出了一瓶红色的药水，拨开瓶塞，递到乌苏拉唇边：“喝下去。”

乌苏拉很想拒绝，但她实在是太渴了，就算是毒药，她也得喝。

水对于人鱼来说，就像是他们的生命，乌苏拉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不论顾昭昭喂下去的是什么，一旦自己喝下去，就立刻杀了她，死也要拉下一个垫背。

乌苏拉张开嘴，双眼死死的盯着顾昭昭。

瓶子逐渐变成了透明的颜色，顾昭昭手掌收力，玻璃瓶化为齑粉。

乌苏拉的双眼，在喝下药的一瞬间闭上，顾昭昭慢慢站起来，拍了拍裙子，起身离开，锁上了门。

乌苏拉没有自己预想的那样，杀死顾昭昭，反而是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她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拿到了顾昭昭的声音，成了约翰的妻子，顾昭昭不再能说话，被约翰带回了皇宫，也只能做一个最底层的女佣，她甚至连跑都做不到，顾昭昭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千万根长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