殉道者眼神涣散，面对着道境分身双眸之中，熠熠闪烁金芒，与那起伏不定的亿万星辰，他的嘴角缓缓扯起了一抹自嘲的笑。

“你还爱着程瓶，对吧？”道境分身眯缝着眼，淡淡说道。

“那又怎样……一切都结束了，瓶儿不再，我业已心死。”

殉道者已是没了之前的那般冲动，在接受了自己无力挣脱的境遇后，他选择了颓废，像无数年前，他曾逃避过的那样，颓废着，一直颓废下去，直到彻底失去自我，成了一个活死人。

忽的，道境分身凑近了殉道者的脸，眸中亿万星辰陨灭成了齑粉，漫天阴光闪烁间，组成了一副俏丽少女的脸庞，从他口中一字一顿而吐出的话语，好似充满了诱惑的魔音：

“若是我告诉你，我能复活程瓶，你可愿臣服于我？”

殉道者闻言，双目怒睁，激荡的强悍道力在这方时空之内缱绻徘徊，竟是生生破开了一丝半圣的威压禁锢，他的眼神不再涣散无神，在这一刻，他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清明。

“你有多少把握？”殉道者的嗓音颤抖，语气亦是罕见的温和。

“十成十。”朱厚照松开了殉道者的头发，双手张开比了个数，那邪气凛然的神情之中，透着一股傲绝天下的自信，仿若是这世间万物，都掌控在他的手心之中，诸事皆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