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三度遭到背叛，其一为神，我的创造者，我的【母亲】，其为力量所左右，舍弃无用的我；其二为人，我的家人，我的朋友，其为恐惧所困扰，视我为可憎恶之物；其三为同类。我的期盼，羽翼尚未丰满的鸟雀，其为寿限所控制，违背与我的约定

他生来便是非人之物，被抛弃、背叛、被所谓的世事无常捉弄，最终消磨了他对这世间所有的温柔与期盼。不幸的人有多不幸那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

都说物质决定意识。作为非人之物，散兵悲惨的一生也许早在他被创造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注定。被创造者遗弃的人偶，得不到别人的怜爱也很正常。

但促使散兵真正走向至暗时刻的应该就是多托雷的谎言。好好的一张白纸就这么被肆意上色、揉搓，最后变成一个扎手的纸团。不过，真正吸引九思的却是少年记忆中的另一个角落。

“她是我的玩具，你，不能动。”

“哈哈，就像一个任性的小孩子，你抢了他最爱的玩偶，当然免不得又哭又闹了。”

“人偶跟人偶之间的主仆关系？哼！非人之物竟也想着这些”

“就像八音盒跳舞的舞娘，身后的翅膀似乎被折断坠落在这冰冷无情的凡尘。我将她拾起擦净，将她放在日渐华美的平台看她起舞。她是有感情的同类，时而天真时而狠辣，真是有趣的同类。”

小派蒙看着在一位的光线在起舞的女孩，怎么看都觉得这个人跟愚人众的气质不搭：“那个女孩也是愚人众吗？”

空也不曾见过她，只有九思给出了答案：“不是，她是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