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程染觉得心脏好像要被挖出来了，她甚至都能够感觉到血管在撕裂，皮肉在分离，好像一百个建筑工人在拿着电钻不停地在她心脏处突突来突突去，这种感觉就好像大姨妈被浓缩了一千倍。

总的来说，很是操蛋。

因着这个疼痛太过于突兀和太过于清晰明白，程染本就有些乱的脑子更加没有办法去思考了，因此她便以一直骤然坠落的姿态扑在了钟离明的身上。

钟离明大抵是没有预料到会是这种展开，他预想过程染可能会对着他露出必杀的杀招，又或者是无关紧要的瞥上那么一眼，但是无论是何种预想中的展开都不包括眼前这种柔软绵柔的投怀送抱。

于是他这般邪肆的笑将将挂着，还未收起来，只见光影浮动纷纷扬扬就这般掠到程染的面上。

他回过神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

程染一口血吐在钟离明的心口。

疼痛会让一切感知都变得极其缓慢，大抵的痛的狠了，程染这般扯着钟离明的手臂，虚虚的抬了抬视线，眸色好似浸了满目琉璃。

眼前吐血的这一幕好似让钟离明想到了什么，他抬起手指将程染的下巴抬了起来，指尖犹自沾染了温热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