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带着些恼羞成怒的姿态转过身去，想着自己定是要狠狠斥责对方一顿，他自己先是后退了一步，想来这般算是给足了自己气势，于是张嘴便要开口。

大风自面而拂，寒意侵袭，将程染宽大的灰蓝纳衣吹起，她右手持于面前，指尖落在笔挺秀气的鼻尖，眉眼清绝，像是皇成寺外山下未曾晨起便萦绕的霜气。

“施主，此行不可。”

不可落于耳畔，小和尚半敛着的眉眼便已经抬了起来。

小乞丐看着程染，连眼神都未曾晃动分毫。

好似是理智回拢，又或者是旁的缘故，这小乞丐此时独自一人坐在一侧，静悄悄的，不言不语，即便肚子饿的再响，也没有靠过去一分一毫。

程染将筐里最后一个窝窝头拿了出来，又跟法照要了碗水，走到小乞丐的身旁蹲了下来。

“施主，请用吧。”

小乞丐僵持了一会儿，然后哼了一声从程染的手里将窝头拿了过来。

“这是你让本少爷吃的，要不然本少爷才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