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放心不下你，神灵怜惜我，所以许我回来见你一面。”范文丽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却悄悄瞥向旁边的张玉成。

她这话看似说给女儿张海棠听，实则是说给张玉成听。

她终究不放心女儿，担心张玉成对她不好，所以说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告诉对方，这个世界上是有神灵，所以做人不能太坏，不然会遭报应的。

“是归山娘娘吗？”张海棠好奇地问。

归山娘娘又叫海神娘娘，实则是妈祖传到胶东后演变而来。

“不，不过同样是一位心善的神灵，否则妈妈恐怕再也不能与你相见。”

“妈妈。”

“好了，伱也是大姑娘了，不是成天跟在妈妈身后的小屁孩了，你要好好活着，以后还有无数的美好生活等着你。”

“不，妈妈，不管任何时候，我都需要你。”

张海棠紧紧抓住范文丽的手臂，满脸悲切，她隐隐猜到妈妈即将要彻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