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让妻子去招呼徐六叔的妻子儿媳等人起身，吴慕青也过去了，说起来她们也是妯娌，尽管二十来年没见了。

徐六叔不起来，眼睛看着徐老太爷，带着倔强，只要徐老太爷不亲口说让他起身，他绝对一直跪下去。

徐老太爷背过身不看他，良久叹息一声：“起来吧。”

“父亲……”这么多年，终于等来了这一句，徐六叔眼泪又下来了，冲刷着沟壑纵横的脸庞，又冲着徐老太爷磕了三个头才由着大儿子扶着颤巍巍的站起身。

“爸爸，您的腿……”徐煊惊呼道。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夏日衣裳穿的单薄，只见徐六叔的膝盖上沾着鲜红的血迹，浸湿了那片布料，而刚才他跪着的地板上也被摩擦出的一片模糊，几块锋利的碎瓷片静静地躺着。

是被瓷片割的。

“六老爷，我去拿医药箱来。”叶管家匆匆出去了。

徐老太爷眼睛瞥到那滩血迹颤了颤，嘴唇动了动，还是没吭声，只是冷冷一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