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婶子还有这手艺呢，等有机会可要让她教教我。”苏悦喜爱的看着，在脑海里试图勾勒出它们的制造过程，她不会做但她可以学，以后给自己孙子做。

卫珩是没苏悦想的那么长远的，他坐在她身边，双腿轻搭，修长的手指拿起一只虎头帽轻柔的摩挲着，想象着自家闺女戴着的样子，脸庞柔和的不可思议。

吴慕青下班回来见到虎头帽虎头鞋也赞叹一番马兰芳手艺不俗，然后想起什么似的回到房间，不一会儿就抱着个盒子出来了，神色间带着怀念。

苏悦好奇的凑过去，盒子就是普通的木头材质，表面很干净，不见一丝浮灰，可见保存的很用心，她问道：“妈妈，你拿的什么啊？”

吴慕青笑看她一眼，将盒子放到茶几上慢慢打开，见到里面的东西，苏悦一愣，居然是一双虎头鞋，还有布料做的用于辟邪祈福的小公鸡小福袋之类的，只不过相比她手上的鲜艳，盒子里的颜色大多都褪去了，应该有许多年了。

“妈妈，这是？”

“悦悦，这是你的。”吴慕青笑看着苏悦，“是你奶奶给你做的，你应该不记得你奶奶长什么样了吧，那是一位受了传统教育的世家贵女，优雅端庄，人人称赞。”

说着她拿起那褪了色的虎头鞋，情绪陷入怀念中，“你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你奶奶就开始给你准备这些了，她懂的很多，从织布，给绣线染色到完成，每一个步骤都是亲自做的，从不假手于人，给你穿上的时候你可喜欢了，睡觉都不愿意脱下来。”

“这样么。”苏悦喃喃自语，再看那虎头鞋眼神就不一样了，透过鞋子她好像看到了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坐在院子的阴凉处，垂着头唇角含笑，手持着绣棚一针一针的绣着，每一针都蕴含着对子孙无尽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