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力粗犷的脸庞显出一份自信，一双属于生意人的精明的眼睛，绽放出亮光。

他伸舌头舔了舔嘴唇，继续分析道：

“两帮人，既然是合作关系，按理说，利益也是捆绑在一起的。但问题恰恰就出现这里，利益分配不均，或者在签合同之前，没有一个相互约束的详细条款，是导致这起悲剧的发生的次要原因。两个男人追求一个女人，二女人没有处理好各自的关系，是导致这起悲剧发生的主要原因。”

“先分析次要原因。”王海心情急迫，追问道。

马三力忍不住扭过头，看向温嘉瑶，这位平日里蛮横任性的小姑娘，现在突然态度一变，内疚与自责，使得她双手捂脸，蜷缩在车子后座。

王海也回头瞅了一眼女孩，无奈地摇摇头，对马三力道：

“声音小的，继续吧。”

马三力弯下腰，声音比先前低沉了很多，继续道：

“比如说，你是乐队的负责人。你借我的场地挣钱，我负责的酒吧靠你这支乐队，提高了销量。如果要五五分成，最好将各自相互约束的条款写清楚，越详细越好。比如说，即便像喝完酒的酒瓶和包装纸箱那样卖不了几个钱的破烂，其实也应该写进合同，说清楚利益如何分配。而不应该稀里糊涂地口头约定五五分成。生意场上，其实有很多看不见的地方，比看得见的地方，更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