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琦抿着唇，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我家是供白仙的，我妈在我小的时候，总是说这些，我小时候不信，但我学了，我也看到了，我信了，从小到大，别人知道我的身份，会嘲笑我，说我家是封建迷信，说我妈是骗人钱的神婆。

这些我都能忍，好不容易上了大学，别人又觉得我好欺负，他们让我脱衣服，拍照片，他们打我，还……凭什么，我们明明都是人，为什么他们要欺负我？

我有能力让他们死，他们就是人渣，是社会的蛀虫，他们该死，我一个人死，换他们全都一起死，我觉得很值得。”

顾昭昭摇头：“不值得，他们确实该死，你却不该为他们死，而且，五家仙最好不要拿来做坏事，不然的话，可能后果是你全家遭殃，你妈妈这么多年，做过坏事吗？”

做过坏事吗？妈妈好像真的没有做过坏事，不但不做坏事，还一直都是做好事的，张琦懵了。

“可是，已经杀了两个人了，回不了头了。”

“可以的，我觉得，白仙算是五家仙里比较温和的，你诚心忏悔，总有一天，能洗清你身上的因果，以暴制暴并不能解决问题，有那么多个学校，那么多起校园暴力的案子，也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特殊的，

有学生沉默，就也有学生反抗，你从小被人说闲话，已经忘记了，还有法律可以保护你，你已经成年了，是个公民，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他们同样也是这样。”

“可是我不甘心，他们凭什么还能和正常人一样，过正常人的生活，你知道他们带给我的心理创伤有多大吗？”

顾昭昭抱住了张琦：“都会过去的，你也惩罚他们了，来找你之前，我也教训过他们了，收手吧，这几天他们会生一场重病，有了那些黑气，未来几年他们都不会太好过，那些黑气跟了他们这么久，他们也不会长命的，你造的孽已经够多了，别让保家仙变成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