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反驳，但柔嫩的嘴唇颤抖了好几下，又说不出什么来。

家族荣誉，家族利益……家族，就是她最大的软肋，是她最不可违抗的大义。

她是城主的女儿，是斯宾塞家族的大小姐。

她从小就是在万千宠爱中长大的。

父亲最疼爱她，母亲最呵护她，整个家族都将她视为掌上明珠，甚至整个凛冬城都将她视为小公主。

可这一切当然也有代价。

父亲从她小时就跟她说过，她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家族为她带来的一切，但总有一天，在家族需要的时候，她需要为了家族去奉献，甚至牺牲自己的一些东西。家族的声誉，家族的利益，是高于这个家族的每一个人的个人荣辱、利益的。

所以……她一直都很在乎自己的家族。无论是切实的利益，还是声誉，都很在乎。

之前她宁愿追着杨天好几天、也必须完成赌约、不肯违背起誓的做法，也证明了这点。

而现在，若是斯宾塞家族真的同意了婚事，那她真的能违抗吗？真的能拒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