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听到这话，沉默了。

人心险恶。

她的恨意，他完全能理解。

“然后？”杨天道。“我母亲本就非常自卑，从嫁给父亲开始就一直怀疑自己该不该这么做。后来一受到排挤和针对，就更是痛苦不已，郁郁寡欢，”萧蔷薇道，“后来我出生了，被议论、被侮

辱的人，就更多了一个我。哪怕我父亲发怒了好几次，还责罚了好几个下人，都制止不住。我母亲终于是忍受不了了，抑郁加重，最终得了怪病，郁郁而亡。”

杨天听到这话，也感到悲哀，叹了一口气，道：“节哀。”“节哀？呵，节得了吗！”萧蔷薇的情绪突然更加激动起来。她看着杨天，眼里充满了愤怒与仇恨，但这仇恨却显然不是冲着杨天去的。“你知道么，最令我难受的，竟不是我母亲死去。因为母亲死去的时候，她的眼里透着解脱，我当时不知为何，只是哭，但却没有那么难受，就感觉好像母亲去了她一直想去的地方而已。可是……后来，母亲都已经死了，我居然还听到有下人在背地里嚼舌根，说母亲没有贵人命、死得应该！我当时简直连杀了那两个下人的心都有了！还有，最可恨的是，在我母亲的葬礼上，

葬礼上啊！那些萧家的混蛋，居然还在争辩，该不该让我母亲进萧家家坟！他们……他们居然说，我母亲是下人，身份低贱，连进萧家坟都不配！”

说到这里，萧蔷薇眼里已然满是泪水，泪水也一滴一滴地顺着眼角往下落，让人心疼。

杨天看着，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坐在她身旁，抬手帮她抹了抹眼泪，道：“所以你才铁了心，要突破气劲，让他们好看？”萧蔷薇也没有阻止杨天的动作，就任由他抹去了泪水，然后咬了咬牙，道：“没错，我要让他们看见，拥有着母亲血液的我，变得比他们都要强。让他们明白，他们自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