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嗤笑。

但有趣的是，他的嗤笑之中倒是没有太多的恶意与讥诮，只是单纯像是听到了幼稚的发言、觉得可笑而已。

他就像是看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一样，看着杨天，说道：“老兄，看来你还没有认清这个世道啊。神术师的地位，的确不是普通平民能比的。但我们这些平民神术师，说白了力量是从哪来的？不都是从贵族那里求来的血契吗？

我们拿着贵族的血契，或许能通过学习神术，获得一点点力量，但那点力量根本不足以让我们获得和贵族那样的地位。如果只是靠自己，我们离开神术学院之后，或许能过的比平民要好想一些，但也远远比不上那些贵族。我们能选择的最好的谋生手段，也无非是去某个贵族门阀的门下，给人家当下等的打手，仅此而已。这能算的上改变人生吗？”

杨天听到这话，倒是明白了点意思。

像巴洛这样的普通人，天生没有血脉契约，成为神术师唯一的手段，就是求贵族分享给自己血契。但哪怕是成功了，他们的血契等级也无非就是贵族的下位罢了，和真正的贵族后裔根本没法比，上限很低。

这样的神术师，从学院里出来之后，或许地位是比平民高，但也仅此而已了。

那些贵族后裔，天生就是贵族，身份崇高，然后血契比你优秀的多、实力也比你强，那你一个平民神术师拿什么去搏得自己的地位？

想改变人生，自然也变成无稽之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