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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千帆进了旅馆,开了一间客房。
独自在房间里等待的时候,他心中也在思考。
盛叔玉竟然还在上海没有离开,他找自己所谓何事?
刚才在路上的时候,一个黄包车从车边经过,坐车者朝着做了个手势暗号。
此人赫然是盛叔玉。
手势的意思他看懂了,便是在陶尔斐斯路的利民旅社一晤。
约莫一刻钟后,房门被敲响。
“谁?”程千帆掏出枪,关闭保险,轻声问。
“程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