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后的那一刻？

陈永仁的眼神有些复杂。

显然他已经明白大斌为什么要开这一枪,本以为对方是差佬，但没成想居然和刘建明是一伙的。

这让他懊恼，因为这一切本应该是可以避免的。

但相较于懊恼和悔恨，此刻陈永仁最真实的感受是如释重负的解脱。

他是警校的天才，是保安局明日之星杨锦荣一生都要超越的目标！

可只有陈永仁自己知道自己这个天才的水分有多大。

他并不优秀，这些年也并没做出什么值得称赞的大事，他想起大哥倪永孝，想起对方临死的那一刻，还不忘帮他藏下那根会暴露自己卧底身份的窃听器。

想起那个将自己带进这条不归路的黄志诚。

也不知道他算不算一个好人，但不管怎么说黄志诚死了，而且这些年要不是他陪自己说说话，自己估计早就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