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也会让你得到，你想得到的。”卡戴珊声音婉转动听：“这很公平，对吗？”

巴尔凝望着卡戴珊，他从对方眼里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如果非要说有点什么，那可能她看自己，就像是看一条发了晴的公狗吧。蔑视？鄙视？或许都有一点。

巴尔出身寒微，算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欧陆草根阶层，他很讨厌别人用过于俯视的姿态来看待自己，但也仅仅只是讨厌而已。他并不会因为别人的看法，而影响自己的心态，实在不爽了，直接干倒对方就完事儿了。

但是，他在这一刻，却莫名被卡戴珊的眼神刺痛，他打心眼里不希望眼前这个女人，过于看低自己，过于鄙视自己。

这种感觉很奇怪，令巴尔浑身不适。沉默良久后，他缓缓弯下腰，伸手抚摸着卡戴珊小腿的每一寸肌肤，并像个变汰一样轻轻吻了下去。

卡戴珊安静地看着他，用脚趾挑起了他的下巴：“看着我，回答我！”

巴尔依旧低着头，声音浑厚地回应道：“我曾在弗兰克街区有过一位朋友，他是一名乞丐，双腿尽断，靠别人的施舍求生。我经常和他聊天，他跟我说……其实他并不怕弗兰克街区的那些醉鬼欺负他，打骂他，甚至是羞辱他，但他很怕那些施舍者，用怜悯或鄙视的眼神看着他，就像上帝一样高高在上，虽然那些人往往都很有礼貌。”

卡戴珊听到这话，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我不希望在你面前扮演一名乞丐。”巴尔言语组织能力稍差，他摇着头，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确实很肮脏，也很无赖，甚至早都应该被判死刑。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在你面前留有一些尊严……！”

说完，他轻轻放下卡戴珊的脚，抬头说道：“我不会再违背你的意志，靠着乞讨去得到那些快乐，虽然我很渴望。告诉我，你要杀的是谁，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