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泛起，婴儿伸出肉呼呼的小手从虚无中取出了一本古书。

其光辉灿烂，流淌着如水银光，封面好似由某种妖物的皮制作而成，上面密布着细密的银色鳞片，隐约勾勒出了一道盘踞虚空的模糊龙影，而在龙影的下方则是一条一去不复返的河流。

哗啦啦，感受到婴儿的心意，伴随着流水之声，古书自发翻开，好似有时光在流淌，最终定格在了一张灰白书页上，上面记载了牛头的生平。

牛头，上古妖圣残念得黄泉之水滋养之后所化鬼物，拥有中品道种·幽冥体，资质不俗，未来有望成就鬼圣。

幼时得阎罗看重，加入阴世龙庭，真正踏上修行之路，后在其指引下踏入阴冥天，得天地眷顾，修为大涨，并悟出突破极限之法，借轮回湖锤炼鬼躯，拥有些许鬼皇特征。

内容戛然而止，看着书页上的记载，婴儿的双眼眯了起来，有寒光一闪即逝。

“内容的最后画上了句号，且书页变为了灰白之色，已经成为了过去，看来牛头是真的死了。”

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破灭，婴儿周身的气息不再平稳，在这一个瞬间，风云色变，有漫天雷霆显化，好似天怒，许久之后才逐渐平息下来。

“是因为我改变了他的过去，所以才影响了他的未来，让他没有如同未来之书之前记载的那样成为鬼圣吗？如果没有我施加影响，他或许就不会中途夭折，不，也不一定，未来本就是无定的，我活下来本就是一种变数，而且未来之书这件异宝虽然强大，但能看到的未来也是有限的，它给出的终究只是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