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方宸走后，李大娘立即走到了季小媪的身旁，欲言又止。

“干娘有话直说。”季小媪见李大娘似乎有话要问，开口道。

“……丫头，你什么时候认识小牛郎的？还给他喝绿豆汤……你该不会是看中他了吧？”李大娘小心的问道，看着季小媪的脸色。

季小媪摇了摇头。“干娘，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可别在外面提起，他不过是过来借个水，我见有绿豆汤就给他倒了一碗而已，你想到哪去了？”

既然他想了撇清关系，季小媪自然不会拆他的台。

“你这丫头就是心善，可惜命太苦。”李大娘叹道，“方宸那小子也是不错的小伙，就是没什么背景，又没屋没地没几个钱，靠着几头牛帮村里耕地讨几个小钱过活，人是好小子，可如今也蹉跎了年华，二十多岁了还娶不上媳妇。”

“所以你们都叫他小牛郎？”季小媪好奇地问道，二十多岁？留着胡子，她还以为他三十了……

“是啊！村里有个老牛郎，按辈份，他可不就是小牛郎了嘛！”李大娘道，“可惜家人全死光了，就剩下他一个，亲人倒是有，可都是些不靠谱的玩意，早年他还小的时候，差点就被他那些亲人卖去当小倌，好在这小子机灵跑深山里去没被抓到，后来消失了几年不知道去了哪，听说是去当了兵，去年才刚回村里。”

李大娘也是唏嘘，这俩都是命苦的娃。

“听起来他比我也好不到哪去……”季小媪点了点头，身世比惨有得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