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二 水月镜花(十)(第2/5页)
作品:《行行》也只有君黎悄悄将那两枚挡下的细针看清了。旁人自是未必明白的,可他却认得出来――那是苏扶风的暗器。这一出闹剧竟不过是她暗中下手、嫁祸杨敬的把戏。
此时此地,他当然只能沉默不语。武陵侯、衡山派等都与关非故针锋相对,这已是最有利的情形了。关非故的反驳其实不无道理,可众人眼中,沈凤鸣原就势单力孤,就算秋葵与他是同伙,他们处于众目睽睽之地,岂有动手之机?反观幻生界,这台上由他们把持,杨敬又多行暗算之事,众人自然不敢再信其言语。
舒谏跨前一步,道:“沈公子,秋姑娘――不论现在二位之中,谁为云梦一教之主,只是既然适才那谢峰德行事龌龊,沈公子出手清理门户,如今又见卑鄙小人,纵然不取了其性命,但身为教主,难道容得这等人留在门墙之内吗?”
“看不出来,衡山派也喜欢管人闲事了?”江陵侯章再农见势不利,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
舒谏见是他,反而一笑:“不敢,不比江陵侯将云梦教家事事先打听得那般清楚。如今我等不过是站在江湖公义之立场声援沈公子,不知道江陵侯有何看不顺眼之处,定要出言为难?”
“江湖公义?舒大侠,你适才没听见么,是沈凤鸣的人掳走了关前辈的孙儿在先!公义又何在?他在这岛上必有同党,先前背琴那女子便是其一,方才暗器偷袭,说不定便是同党所为,真相未曾查明,岂可妄自断言!就等师太看看他究竟是否中了毒再行定论,又如何?”
“若论是谁动手在先,自然是幻生界要挟沈公子在先。何况,方才关前辈突然向沈公子出手,已在他身上带了一带,怎知便不是借此以手法解了毒去?我们可都看在眼里,此际就算沈公子没有中毒,恐都表示不了什么了。”
舒谏这话也不无道理。起初关非故突然出手,确是有此目的,只是未料沈凤鸣早便将蛊毒自解,那一下反成了多此一举。思及沈凤鸣竟能将幻生界引以为豪、原该是无他法可解的“幻生蛊”化去,关非故心中其实一时甚惧,实不知今日若给他走脱,将来更要如何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