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中慧巧在一旁望着她，唇角挂了一痕浅笑。

漪澜心一动，难道是慧巧？

致深的目光诧异而惊疑地凝在漪澜面颊，似要撕开她那层虚伪的面皮一般的冰寒。

老佛爷如何得知此事的？漪澜心慌不已，更不知那日贞妃造访慷慨激昂的一番陈词，被老佛爷的眼线听去了多少，学给老佛爷听去了多少。

此事事关重大，贞妃已被老佛爷惩治，她若对答不慎，下一个惩治的人便是她了。漪澜慌得不知如何答话，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愁眉紧拧，含辞未吐。

却听皇上厉声道：“亲爸爸，肖小无事生非挑拨的话，不足以为信！”

为什么，为什么太后要挑了致深离宫辞行的一刻，来将此事翻出再谈？人死盖棺定论，入土为安，贞妃已死，死无对证，莫不是还要开棺鞭尸吗？

可太后如此明目张胆相询，难道不担心暴露她的致深“枕边人”的身份？但她转念一想，不该，致深身边独她最亲，太后的心机之深常人难以揣测，太后岂肯一举不甚令致深如疏远慧巧一般的疏远了她？

可是，如果不是如此，太后用意何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