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软了？”战天阙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萧曼的身后，“后悔了？”

萧曼神色从容淡漠：“天阙，我是会心软的人吗？”

“你一向最心软。”战天阙毫不犹豫的戳破萧曼的伪装，“你若是不心软，哪里会落得如今的下场？”

萧曼苦笑，是啊，她若是不心软，如今的她该是云起高高在上的摄政太后，掌控朝野，而不是落得家族覆灭，身死道消的下场。

“心软一次就够了，我不是一个会在同样的地方摔倒两次的人。”萧曼轻声说道，“只是觉得世事无常，以前，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辱他，竭尽全力的教导他，只是为了让他成为一个优秀的帝王，有能力守护他想要守护的一切。”

“他想要守护的是皇权。”战天阙幽幽的说道，主子都打算还权于他，结果却被慕容晟睿暗算。

萧曼摊开手掌，看着纹路分明的掌心：“同样是那双手，以前只想守护，现在却想破坏，天阙，你知道吗？当我把刀刺进他身体的时候，我竟觉得十分痛快。”

战天阙在萧曼身边坐下：“我以为，你会难过。”

“难过吗？”萧曼仔细想了想，没有，她的心中没有丝毫的难过，当时，她想的是，痛快，一刀哪够，她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然而并没有。”

“说明，你已经放下他了，彻底的放下了。”战天阙有些欣慰，“说实在的，我一直担心，你狠不下心，下不去手，不过主子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果决。”